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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净沙.秋思

 

干枯的的枝藤弯弯曲曲,错综复杂的缠绕在千年老树上,偏偏是在黄昏时分,数只乌鸦栖息在
老树上,在那秋风寒瑟的深秋,不连贯的哀鸣着。

    弯弯的小懒懒的跨在蜿蜒的溪流上,溪水清澈见底,潺潺的流水声不绝。荒凉废弃,人迹罕
至的乡间小道上,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马在西风中不停的仰天长嘶。

    一个人,一个和马儿一样瘦骨嶙峋的人徘徊在古道上,满目沧桑,漠然的痴凝着远方出神。默
默   地踽踽独行。落日西逝,暮霭笼罩,夜宿何处,明日往? 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因为,他看见了,看见远方炊烟袅袅的小屋,温馨,平安,祥和,似乎永远激不起任何的风浪,任
何的涟漪。思绪将他扯回许多年前:自幼出身书香世家的他有一个严厉的父亲和一个慈祥的母亲,
每每做错事,父亲总会板着脸训斥他,甚至用鞭子抽他,而每每事过后,母亲又会轻轻的抚摩着他
的头柔声细语的安慰他,用女人的全部柔情抚慰他不平的心。他还有一个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女孩,虽然还未与他共结连理,但日后成为他的妻子那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早已被身边的人认可了
的。自幼饱读诗书的他是当地出了名的神童,写得一手的好曲更是在方圆数百里都传为佳话,父亲
希望他考取功名,光耀门楣。那一个艳阳高照的,风和日丽的的日子,他拜别父母和未婚妻,满怀
着憧憬与满腹的自信,独自踏上了背井离乡去京城赴考的路上。然而,事情总是那么事与愿违,他
落榜了。独自踏上回乡的路,他的心里满是愁苦与心酸。父亲的失望洋溢其表,母亲轻轻的叹气让
他感到深深的沉重,只有那个女孩,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女孩用无限温柔的目光拂去了他心里的不快
与惆怅。为了父母,为了她,他决定三年后再次赴考。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更加刻苦的研读书籍,
头悬梁,椎刺骨,什么苦都吃过了,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成就也越来越高。转眼间,三年的期限到
了,赴考那天夜里父亲对他说了很多赞许鼓励的话,他感到很高兴,同时在父亲的眼中也看到了自
己被满足的虚荣心,父亲从没有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话。待他回到房中准备就寝时看到了那个
深深被他爱着的女孩满面严肃的直立房前。

   “凝轩,有什么事吗?”他藏不住满心的喜悦笑着问。
   “要是我哀求你一件事你会答应吗?”她幽幽的说。
   “别说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
   “不要去赴考了,好吗?”
   “小傻瓜,不赴考怎么么行,父亲大人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
   “可是。。。。。。 ”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会想我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时常写信回来的。再说,从赴考到揭榜也
就是几个月的事,到时候我衣锦荣归,马上迎娶你做状元夫人。”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他打断了,“好了,什么也别多想,我送你回家好
了,好好休息,等候我的佳音。”

    临别时,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很独特略带忧伤的目光,他留意到了,可是,他并没有读懂。
    
    次日清晨,他上路了,又一次奔赴京城。京城很繁华,很热闹。此生我只能来两次京城,绝不
会有第三次,他默默的想。考期即至,他挥洒自如,文章如行云流水般一蹴而就。连几天的考试对
他来说都是那么轻而易举,高中状元非我没数,他暗暗对自己说。然而,天公不做美,他又一次名
落孙山,而且输的很惨,连探花,榜眼甚至进士及第都没有中。悲,苦,愁这三种感情有一次围绕
着他,令他透不过气来。很闷很闷。过不了多久,那种苦闷交加的情绪又变成了一种愤怒,一种被
玩弄的无地自容,他下定决心,不高中绝不还乡。从此以后,他在京城落了脚,省吃简用的又过了
三年,可是,他还是未能高中。于是,他横下心,又在京城住了三年,这一次,他又输了。不知这
样过了多久,他没往家里写过一封信,埋头苦读,发誓不混出各名堂决不返家。也许是上桑怜悯他
了吧,终于这一次,他中了,不是状元,不是探花,不是榜眼,不过,他满足了,多年的流落他乡
早已磨平了他当日的壮志,这些年来,他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炼狱般的,他甚至不知到自己忙到
头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早已不渴望什么状元,只希望能够随便中点什么了结自己辛辛苦苦为之奋斗
了十几年的一个虚名。

    于是他踏上了回家的征途,无限喜悦,无限激动。想想父母的惊喜,想想那个被他唤做凝轩的
女孩开心的泪水,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归心似箭。好不容易,到了家乡。家乡的景依稀尚在。他直奔
自己的家,只见一切都变了:屋子被整修过了,门上的牌匾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连看门的下人也
全换了。他管不了那么多,冲了进去。

   “站住,干什么的?”
   “闪开,我是你们的少爷,知道吗?”
   “少爷,哈哈,笑话,这里没什么少爷,你小子少来闹事,滚!”说罢将他恶狠狠的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强忍怒火,又使劲撞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开门,开门的人一见倒他,楞住了,他看见开门的
人,也楞住了,开门人正是昔日的凝轩,还是么么美丽娴静端庄。泪水不只什么时候充斥了他的眼
眶,随即夺目而出。

   “凝轩,这么多年你还好吗?”二人对视很久,半晌他从嘴角艰难的蹦出这几个干涩的话语才勉
强打破僵局。
   “好,好。”她像噎住似的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很沉重很沉重,他在她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他走
时个晚上所流露出的凝重,这一次,他似乎读懂了这个眼神,也似乎预感到什么。

   “父亲母亲还好吗?我进去看看。”他说。
   “伯母因为思念你过度几年前就去了,临死前还念着你。没过一年,伯父也跟着走了。家境衰败,
负债累累,只剩下这空宅子。”

    他哭了,不知道是为了父母的离去还是为自己逝去的一切一切。当他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
是她消瘦的脸,心中不禁一阵痛楚。他一把楼住她,喃喃的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她推开他,后退了两步,楞楞的站着。

   “十二年了,十二年了,为了帮伯父伯母还债,为了报答你的情,两年前我嫁给本县的刘老爷为
妾,如今是刘夫人,这里现在早已是刘宅,不是你过去的家,情已逝,永伤痛。请你以后不要在来
找我了。”她柔声的说道,言罢,关上了大门。

    她走了,唯一的那个可以抚慰自己伤痛的人走了,流下他,默默地站在空荡荡的街上,久久,
久久。。。。。。

    当天夜晚,他也走了,离开那个生他养他,有着他一切美好甜美回忆的地方,不知归往何方,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那熟悉的小路上,满脑子都是那句 “情以逝,永伤痛。”沿途,他看到一
个小屋,炊烟袅袅,女主人正笑着召唤夫君和儿子吃饭。触景伤情,他挥笔写下:

            枯藤老树昏鸦,
            小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这个人,就是马致远。

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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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净沙.秋思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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