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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也频遇难

 阴冷的日子。

  上海的冬天,尽管没有北京的寒冷,但在阴天,一股寒意裹着浓重的潮气向人袭来,比北方更让人感到难以忍耐。

  这是1931年的新年,沈从文和丁玲永远不会淡忘的一个新年。

 
  沈从文刚刚从武汉回到上海。他是1930年秋天到武汉大学任教的,这次是到上海度寒假。他与分别了半年的友人重逢。

  过去的一年,三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沈从文自中国公学到武汉大学,一个从湘西大山里走出来的乡下人,一个只念过小学的人,靠自己的努力和天分,靠徐志摩、胡适等人的帮助,他成为大学校园里的教员,成为名副其实的高级知识分子中的一员。

  丁玲和胡也频因宣传革命思想而从济南逃回上海后,更加积极参加左翼文艺运动。他们经上海中共负责文化的领导人潘汉年介绍,同时参加了刚刚成立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他们的孩子也在1930年冬天出生了。

  在武汉,沈从文就听说到不少关于胡也频、丁玲参加政治活动的传闻。他为他们担忧,他不理解他们何以一下子从热心创作转向社会活动。他与他们的思想距离愈加拉大了,但也更加关心着他们的命运。特别在武汉,与国民党围剿共产党红军的战场相距很近,他几乎每日都能听到悲惨的消息,这样,就更加担心在上海积极参加左翼活动面临着危险的朋友。回到上海,和他们的几次交谈后,这种忧虑没有消除,反倒更沉重了。

  沈从文并不反对他们参加革命运动,但是,从他们的言谈话语中,他感到他们热情有余,冷静不足。特别是在他看来,他们两人对上海之外的中国的了解太少,只是住在租界里干革命。一次谈话时,胡也频有事走了,由丁玲对沈从文讲述他们这半年的生活。她讲得很多,而下面这些内容,令沈从文久久不能忘记,使他想到很多很多:她继续便告了我一些非传闻的事情,解释到近来种种打算。为了导引一个民族理想,于一个新的方式中寻觅出路,在各种试验中去取得经验,明白了这是为社会,个人的折磨便不足计了。她所说的就是两个人已经忘了自己,如何在一群青年中,沉默的受着折磨,有了多少日子。过去说完了时,又来说未来种种。对于未来的计划,它的基础自然就垫在过去经验与现在局面上头。听了她那种坦白到可惊的叙述,真令我又愁又喜。喜的是两人在半年中为一个新的理想所倾心,已使两人完全变了一种样子,愁的是两人所知道中国的情形,还那么少那么窄。一份新的生活固然使两人雄强单纯,见得十分可爱,然而过分固执懵懂处,也就正蕴蓄在那种生活态度中。他们正如昔人所说:“知道了某一点,其余便完全不知道了。”明白了一样事情,却把其余九样事情皆看到极其朦胧,所有的工作又离不开其余那些事情,这能成就什么事业?为了她谈到长江方面的一片消息,完全同我从朋友所得的报告相反,故我就告给她一些那方面的“事实”。我不扫她的兴,却只在尽她明白一件事实。另外关于南京方面在上海的种种活动,如何不利于由作家入手的某种计划,他们所知道的,也似乎不如我从南京听来的消息翔实。各人心中一点成见使我们仿佛疏远些,我同她谈话时,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

  我以为凡作一件事情,固然应当认识“可以作去”的真理,但同时也就必需明白“无法作去”的麻烦,所作的事若果同社会制度组织有关,对于这个社会制度组织下一切的现象不能弄得清清楚楚,岂不是徒然白作牺牲?革命事业在知识分子工作中,需要理智的机会,似乎比需要感情机会更多,两人的信仰惟建立于租界地内观听所及以及其他某方面难于置信的报告统计文件中,真使人发愁以外还稍微觉得可怜可悯。(《记丁玲》)沈从文的不安和劝说,自然没有被他们接受。相反,在他们的眼中,沈从文真有点迂腐。每次谈完之后,丁玲或胡也频都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脸上还带几丝可怜他的神气。或者说上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写点文章,别的真不用提。”

  看着昔日的友人,放下了手中的笔,无论如何,沈从文都会感到莫大的遗憾。他清楚的了解他们,知道他们有才气,有热情,如果继续创作下去,对新文学会有更大的贡献。他还感到他们对自己有一种误解,他强调冷静、理智,决不是缺乏勇气,在他看来,没有必要去犯盲动的错误,去作不必要的牺牲。此时在中共内部,正是左倾路线占上风的时候,沈从文的意见并非没有一定道理。

  沈从文此时真希望两个朋友能听从一下他的劝告,重新把更大的精力投入在创作之中,他甚至认为,他们拿起笔,同样、而且会更有利于他们所倾心的事业。他说:畏怯原不是革命者所应有的东西,但过分洒脱,则不免疏于敌我之间的防卫。我尤其不能同意的,便是他们似乎皆忘了自己如何得到大众的原因,仿佛手中已操持了更好的武器,皆在轻视原来手中那枝笔。皆以为把笔摔下的时代业已将临,不放下手中那枝笔诸事就作不好。关于这件事我大约和他们讨论过二十次,皆以为他们的笔不适宜从手中离开。并且若已承认把笔放下是中国革命一点损失,则在这种时代里,如何去使用那枝笔,也成为两人最切要的问题。不担心牺牲,那自然是种难得的勇气。但倘若凡事看到远一点,认识得深切一点,了然所谓中国革命文学,应取何种方法,何种形式,使它在这个恶劣环境中依然能存在,能散布,能把握某一部分读者的感情,则作者间实有切切实实用客观的眼光去研究的必要。(《记丁玲女士》)沈从文的谈话,没有影响他们,他们的评论,同样没有改变沈从文。看到无法劝说他们,沈从文不再谈及这个可能永远也难以说清的问题。


 他们的友情继续着。沈从文所担心的现实,果然朝胡也频卷来,把他抛进了黑暗的深渊。

  1931年1月17日,一个灾难的日子。这一天距沈从文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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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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