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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外的幽默

——何廷一将军讲述的陈赓的故事 

    开国少将何廷一,14岁参加红军,长征到陕北在红军大学就读期间结识了陈赓,对这位传奇将领充满了钦佩之情。抗战爆发后,何廷一任八路军前方总司令部(简称前总)一科(作战)副科长、科长,与陈赓的接触就更多了。这里告诉读者的是战场以外的陈赓大将轶事。

    1937年2月,何廷一受派进红军大学学习不久,红大改名为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随后,抗大一、二队合编,何廷一被编到了一队,队长是陈赓。长征途中,何廷一就听说中央纵队干部团有个叫陈赓的团长,不仅会打仗,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特别喜欢开玩笑。到一队后,和陈赓初次见面,谁想他就开起了玩笑,语气严肃地问何廷一:“你怕不怕死?”何廷一响亮地说:“报告队长,不怕!”陈赓也不说话,伸出右手往何廷一眼前一晃,何廷一本能地将头往旁边一歪,两眼眨了一下,就听得陈赓哈哈地大笑起来,说:“还说不怕死,为什么我一举手你就眨眼?”何廷一急忙辩解说:“这怎么能说怕死呢!”心想这个团长爱开玩笑果然名不虚传。

    抗大一队有不少女同学,这些女同学多是中央领导同志的夫人,可陈赓却不管这些,照样和她们开玩笑,有时开起玩笑来没个正经。何廷一听人讲,有一次陈赓和肖华的未婚妻王新兰开起玩笑来,直把人家弄哭了。那次王新兰等女演员给来延安做客的国民党人演出,在卸装时,忽见一位身着国民党军装的陌生人走上台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快跟爸爸回家!”王新兰气得全身发抖:“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对方却不依不饶,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要拉她往外走。王新兰急忙高声向她们队长求援:“队长,你看这个人讲不讲理,我怎么会有国民党的爸爸,哪有这样冒充人家爸爸的!”可队长只是笑,不说话,急得王新兰眼泪哗哗直流,队长这才说:“别怕,他是咱们红军师长陈赓,他逗着你玩呢!”惹得大伙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陈赓的豪爽性格,以及出生入死的传奇经历,使得何廷一感觉他可亲可爱,于是特别喜欢和他接近。这位黄埔一期毕业参加过南昌起义的红军名将,对何廷一的老家闽西长汀一点也不陌生,说自己的一条腿还是长汀医生傅连(日+章)(解放后任卫生部副部长、中将军衔)给保住的。那是1927年8月下旬,他随南昌起义军撤出南昌后,和国民党军在江西会昌、壬田先后打了两仗,在会昌战斗中被敌人的子弹打断了腿骨。他躺在担架上跟随起义军到长汀后,幸而有福音医院院长傅连(日+章)的精心医治,才免除了被截肢的厄运。“我不会忘记傅医生的……”陈赓说这话时,一点也不见了顽谑味儿,语气是恭敬而满含深情的。从他的叙说中,何廷一感觉陈赓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1938年11月,何廷一跟随朱德会晤阎锡山卫立煌,到八路军前方总司令部(简称前总)后,被留在一科工作,先后任参谋、副科长,百团大战期间受命回延安,1942年冬接彭德怀电令再回前总,不久担任作战科(由原一科和二科合并)科长。作战科长是什么概念呢?30年代红军制定的《中国工农红军编制案》已特别指出:“各级作战科长,是参谋长的第一代理人。”可以说,作战科长在参谋长临时离开工作岗位时,要代行参谋长职责,在必要时要担当起领导司令部全盘工作的重任。身为作战科长,何廷一与太岳军区司令员陈赓的接触便更多了。

    却说百团大战后,日伪军对各根据地的小“扫荡”连续不断,对太行山的大“扫荡”则几乎每年一次,主要目标是前总和一二九师指挥机关,每次大扫荡前总驻地均遭合围。上至总部首长,下至机关的一般干部,都不明白为什么前总机关老是险象环生,就连太岳军区司令员陈赓也唠叨开来。陈赓来向总部首长汇报请示后,少不了要到科里来找何廷一。对这位传奇式的英雄,何廷一甚为喜欢,但又有点怕他。喜欢陈赓给自己讲他出生入死的故事和诙谐幽默的笑话,尤其在上海和蒋介石的斗争故事,却又怕他给自己出难题。这次见面后,陈赓气哼哼地说:“上次我从麻田回太岳,走到武乡县城附近遭日本鬼子伏击,妈的,我的行动似乎有人告密,你们科里有特务吧?”何廷一听后,联想到总部机关连续发生的受敌人合围的怪事,也就不以为陈赓是在开玩笑,从此密切注视科里的成员动向。寻思这次自己由延安奉调回前总时,一科除科长王政柱外,参谋全不认识,一科二科合并后,除副科长魏国运外,原二科的参谋也是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他们是从抗大总校调来的,都是大中学出身的知识分子。他把疑点集中到一位参谋身上,这位参谋是白天(原国民党第九十三军参谋长)带来的秘书,会不会……?在否定肯定间,他想怀疑一切当然不对,麻木不仁更是不对,警惕性还是要有的。这位参谋后来失踪了,再未有消息,在当时的条件下,也就无法再深入调查。这次叙谈中,何廷一无意中告诉陈赓:“地主刘三柱的女儿要和通信科的一个日本人结婚。”陈赓听后感到十分新鲜,非要何廷一带他去看看准新娘子不可。何廷一几次拒绝都不行,陈赓膂力大,他那抓何廷一胳膊的手像铁钳般牢固,任凭他怎么挣脱就是挣脱不了。何廷一叫苦不迭,不得已带他到刘三柱的家里,一路上还少不了千叮咛万嘱咐,陈赓似听非听,只是弥勒佛一般哈哈笑着。到了刘三柱的家,前脚刚迈入院子,陈赓忽然以双手拢嘴,大声喊叫起来:“刘三柱的女儿快出来吧,我们看你来了!”何廷一不提防陈赓来此一手,吃了一惊,趁他叫喊之机猛地扭头就跑。陈赓看何廷一溜了,也走了出来。何廷一有点生气地对他说:“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可陈赓却还是哈哈地笑着。

    1943年前总驻麻田时,陈赓来过作战科好几次。作战科的办公室也就是何廷一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桌上除了一部电话机外,没有什么“文房四宝”,钢笔随身带,纸张随地取。何廷一有个苏制的指北针,爱不释手。当时指北针不多见,外国造的就更少了,何廷一这个指北针还是苏联援华飞行员送的,他把它当作宝贝。一天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竟忘记及时收起来,刚好被陈赓看见,二话不说随手就拿走了。何廷一以为陈赓和自己开玩笑,也不介意,却久不见还,有好几次向他索要,可他却都是微微一笑,并无他话。何廷一只好割爱,心想一个堂堂的军区司令,竟要一个小科长的东西。一天,陈赓带了支打驳壳枪子弹的小口径步枪又到了前总,当着何廷一等人的面,直夸这枪如何如何精致。何廷一也觉得这枪很漂亮,便向他讨要,陈赓摇了摇头,还趣说一个军人要注意保管好武器。何廷一白了他一眼,趁他不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口径步枪,“唰地”就往外跑。爱枪如命的陈赓急了,一边叫喊一边紧跟着追赶。何廷一由上麻田跑到下麻田,他便气喘吁吁地从上麻田追到下麻田。一个40岁的太岳军区司令员,为了一支土造小口径步枪,竟和一位年轻的小科长捉起了迷藏。看到陈赓追得满头大汗,在旁看热闹的大小干部都觉有意思,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这通来回追赶,弄得身高体胖的陈赓大汗淋漓,回到院里便要何廷一的警卫员给他打一桶凉水洗澡。不管春夏秋冬,陈赓一年到头洗的都是冷水澡。凉水打来了,何廷一问他在哪里洗,陈赓说就在你这个院子里洗呀。何廷一忙说:“不行呀,这里还住了一户老百姓。”陈赓大大咧咧地说:“不要紧的。”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脱得精光,洗将起来。何廷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直催他快洗,他却故意慢条斯理地洗着,还连说舒服舒服。何廷一见他这个模样,愈发地急了,灵机一动拿出了军纪,说:“你是司令员,《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一条是‘洗澡避女人’,这你总该知道吧?”陈赓听了一乐,满不在乎地反问道:“我的同志哥,一切得从实际出发,不能教条主义地生搬硬套,你好好瞧瞧看,这里有女人吗?”

    陈赓喜交朋友,到总部后也没闲着,有事没事总爱串门。这年初夏,他去王智涛住处串门时,认识了文工团的傅涯,当即提出要交朋友,羞得傅涯满面通红,说你得让我考虑考虑。陈赓说行,你考虑三年,我就等你三年。从王智涛那回来,陈赓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与何廷一大谈起今天的“艳遇”来,并信誓旦旦地说我非傅小姐不娶,傅小姐非我不嫁。听完陈赓这通爱的宣言,直教何廷一面红耳赤,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等三年呢?”这一问,牵出一段令陈赓悲伤不已的故事。原来,陈赓的原配夫人王根英,抗战初期到前方,1940年在冀南一次反“扫荡”中不幸遇难,性情刚强的陈赓悲痛万分,泪如泉涌,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今天是我最沉痛的日子,我的心将随她而去。”他表示要为王根英守节三年。原来“三年”竟是这么回事,何廷一苦笑之余,倒也为陈赓那敢爱敢说的品性感动。也不管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很快地,陈赓就把自己和傅涯的关系给公开化了,并向组织提出了结婚申请。出乎他的意料,组织部门以傅涯的父母在台湾为由不同意。陈赓可就有情绪了,一次和何廷一谈起这事,满脸的不高兴,哼哼唧唧地说傅涯是那么好的同志,谁也无法把她和自己分开。虽然陈赓的性情开朗没有火气,但也有点倔脾气,凡是他认准了的事是难改变的。在陈赓的坚持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后话不提。

    1943年5月的一天,何廷一和科里的同志去山沟里背米,刚回到科里,彭德怀急如星火地来到了作战室,一边盯看墙上挂的五万分之一的作战地图,一边对何廷一说:“狗日的,鬼子又要出来扫荡啦,企图合围总部和一二九师师部,你立即通知直属机关和部队,立即做好转移准备,政治部、后勤部分散活动,总部吃过晚饭后就出发。”何廷一通知完毕,彭德怀又和他及参谋们研究起转移路线来。彭德怀判断准确,措施果断,前总离开麻田的第二天,敌人就出来“扫荡”了。彭德怀有个习惯,不管怎么疲劳,都要亲自观察地形。从麻田出发后,夜行军五六十里,天刚亮他就起床上山看地形。何廷一在山上找到他时,见他坐在路边低头沉思,他只抬头看了何廷一一眼,什么也没说。何廷一摸透了他的脾气,当他不和你说话时,你切莫去打扰。何廷一看彭德怀这等神态,猜想他一定是在想什么重大事情,为了不打断彭德怀的思路,他便轻移脚步,先去检查警戒。上至山顶,听到正面和左侧有零星枪声,何廷一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打着膏药旗的日本鬼子正沿着山梁向东运动。何廷一急回到彭德怀身边,向他请求转移的路线。彭德怀又凝眸思考了半晌,忽然一挥拳头,瓮声瓮气地说:“狗日的,等鬼子过去后,绕到它的后面,转移到太岳陈赓那里去!”

    前总由麻田转移至太岳,过白(圭)晋(城)路后,何廷一搭电话线与太岳军区联络。陈赓得知前总到了太岳地区,亲自到总部驻地表示热烈欢迎,他对彭德怀和机关的安全非常关心,下令太岳部队加强警卫巡逻。陈赓还让杀猪宰羊,以示慰劳。彭德怀严于律己,在生活上从不允许对他有特殊照顾。那次四科副科长谢汉初送他一个猪肝,彭德怀非但不领情,还要何廷一去问谢汉初,这猪肝是掏自己腰包还是慷公家之慨,随后又打电话要谢汉初亲自拿回去,并责成党支部开会讨论这个问题。可军中幽默大师陈赓不知哪来的邪劲,总能轻而易举地打破彭德怀的清规戒律。在这次见陈赓时,何廷一颇有兴趣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陈赓哈哈一笑,也不直说,只告诉他一桩子事:“有一年彭总来视察,我开了个玩笑,让他吃粗茶淡饭,我呢,则关起门来吃好的,并且磨磨蹭蹭不出来。彭总等急了,便推门进来,见我正在吃鸡,就说:‘好呀!狗日的,你给我吃白水煮萝卜,自己却关起门来吃好的。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快给我拿碗筷来!’我也不客气地反将彭总一军:‘给你吃好的你要骂人嘛!’”陈赓这活灵活现的故事,直让何廷一笑得直不起腰来。

    建国后,何廷一投身空军建设,出任空军参谋处长、副参谋长,50年代初陈赓调任副总参谋长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又多了起来。身居高位的陈赓还是爱开玩笑,还是以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每次见了何廷一都要说这么一句:“何廷一,你这小鬼,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其实陈赓只比何廷一大一轮,何廷一有时也回敬一句:“你嘴上的毛好像也不多呀,就不要在我面前卖老了!”

    陈赓任副总长期间,要何廷一办过几件事儿。一次是1954年,进藏部队粮弹物资发生困难,陈赓要空军支援,空投物资和粮食给进藏部队,空军司令部一位领导以危险为由加以拒绝。陈赓便又给何廷一打电话。接电话后,何廷一立即报告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刘亚楼让何廷一办理此事,何廷一立即找到独四团团长姚长川,当面研究行动,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有一年,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长文进勇访问莫斯科后路过北京,向陈赓提出给他讲一讲中国空军建设和空战战术问题。越南抗法战争期间,陈赓曾任过武元甲的顾问,为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做出过重大贡献。对越南同志的请求,陈赓很是热情,他当即给何廷一打来电话,要他去谈一谈。何廷一婉拒:“我去不行吧,我们空军创建不久,空战经验不多,恐怕不好多讲什么。”话虽这么说,但见陈赓再三坚持要自己去,何廷一也就不敢再违命。还有一次,大约是1958年11月间,越南空军局长邓性大校率越空军工作团8人来华访问,并到总参商谈请中国帮助越南组建空军部队及民航建设等事宜,陈赓又打电话给何廷一要他一起接待洽谈,参加会谈的还有总参作战部副部长雷英夫、装备计划部副部长杜平等人。随后,何廷一又遵命和邓性谈了两次,将洽谈情况向陈赓写了书面报告,以为任务完成了。可过了几个星期后,陈赓却又打来电话,语气有点急:“我说何廷一呀,你跟越南同志谈得怎样?越南同志在他们的使馆都等急了,怎么搞的!”何廷一听了这口气,心里不太舒服,说:“报告陈副总长,我奉命和他们谈了两次,洽谈的情况我不是给你写了书面报告嘛。”电话那端传来陈赓的声音:“我没看见啊,好吧,我让秘书找找。”过了好一会儿,陈赓又给何廷一打来电话,说:“你写的报告找到了,被秘书压在抽屉里了,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为了使你心情愉快,我就向你作点自我批评吧。不过,你得再找越南同志谈一次,我好打发他回国。”

    这就是陈赓,一个谦虚、豁达而不以势压人且具自我批评精神的大将军!在何廷一心目中,陈赓是不怒而威的上级,又是推心置腹的益友。1961年,陈赓大将在上海病逝,何廷一觉得从此天地少一人,此恨绵绵无绝期。(钟兆云)

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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